眨眼間已是“登臺”的第四天啦,拉開窗簾,臺灣南部的風情盡收眼底。耐斯松屋(NP)邊,閃爍了一宿的檳榔站燈箱,終于熄滅了那引人暇想而又撩人惹火的粉紅夜燈。
記得“鞋子城”里有句名言:男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好色;另外一種是十分好色。讓如假包換的“登徒子”我唇齒余香的,卻是位于忠孝路北的“噴水雞肉飯”,一道到了嘉義不得不嘗的美食,就如同到了北京沒有品嘗全聚烤鴨一樣會遺憾的。
同樣有備而來的,之后又被證明了是英明之舉的是:我堅決地拋棄了一切與外界聯(lián)絡的“媒介”——移動電話(時髦的叫法:“手機”,跟“電腦” 一詞同款的大大不通)。主要不是像開通了漫游的團友一接到電話就狗急跳墻般地大叫和心疼,而是省卻諸多不必要的干擾和擔心。有些人總是以為地球離開了自己就不會自轉(zhuǎn)似的,而我則覺得既然已是“將在外”了,就真算天塌了下來,也只有等回去后再作“定奪”啦。何必讓那些個煩心、擔憂之事隨身附影呢?
或許這就該叫做在旅游時的“不務正業(yè)”吧。
當然,每天與家人通通電話報下平安總是應該的,這里的飯店服務設施都是挺方便到位的。你只需購買當?shù)氐囊粡堉腥A電信的余額式電話卡(有新臺幣100元、200元不等的),將無往而不利。或者選擇其他復雜一點(需要通過撥號接轉(zhuǎn))的計時式電話卡,那樣更省錢。譬如我在澎湖馬公的SevenEleven花了200元新臺幣(折合人民幣約50元)買的計時卡,當時沒打完。這次帶到臺灣本島,一圈下來(不少人也借用過)還是尚有可使用時間的語音提示,我們“四人幫”中開始有人懷疑這是一張“魔卡”。
告別嘉義市,我們將要去的是臺南市的赤崁樓和延平郡王祠,以及臺灣第二大城市高雄的佛光山、打狗英國領事館舊址、西子灣和愛河。
在高雄入住的是西子灣畔的漢來大飯店,我和阿超房間所對著的就是開闊的高雄港口,而司墨、凡子她們窗簾外的則是愛河。這倒也算是“天作之合”,只是虧了咱們那位“叉叉資深的人士”。
嘉義和高雄兩市的車距約需兩個多小時,臺南只是路過。
就像到福建旅游的人們,在“北上福州,南下廈門”中,往往也是把泉州當作中途站一個樣。
臺南,顧名思義就是臺灣島南部的一座城市。只是地理位置太夠偏西了些。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臺南縣,為何又多了一個臺南市?如果換個臺西市什么的,豈不是“東西南北中”全齊了嘛。說起來,還是處于東海岸的臺東縣來得實至名歸。
經(jīng)過的臺南市又和泉州同樣屬于有歷史文化底蘊的一座名城,譬如耳熟能詳?shù)穆箖洪T——鄭成功艦隊收復臺灣的登陸處;接受荷蘭總督揆一放棄殖民臺灣的受降地——赤崁樓;以及記錄著“國姓爺”生平豐功偉績的紀念地——鄭成功公園、延平郡王祠和鄭成功文物館;還有和“天下無橋長此橋”的安平橋同名的安平古堡、引自晉江安海靈山祖廟香火的靈山寺等。
臺南還是前“總統(tǒng)”陳水扁的家鄉(xiāng),也是曾經(jīng)在臺灣鬧得沸沸揚揚的“3·19”事件的發(fā)生地。如今依然是“綠軍”的大本營,車子一進入城區(qū),就能看見民主進步黨臺南市黨部的指示牌赫然挺立。
論起淵源,臺南人還大多是泉州和漳州人的后裔。明清兩代的大量移民或屯墾臺灣的,都是來自俺們閩南地區(qū)的民眾和兵丁。
早晨走在高雄的愛河河畔的大街,熟悉的SevenEleven和OK連鎖店,在叮咚聲中的自動門時開時閉著,隨之其后的是店員不厭其繁的“歡迎光臨”的招徠聲和微微鞠躬禮送的身影。
門前的公車站,司空見慣了的廣告牌,鑲嵌的卻是愛河的詩篇。讀著邱圻的《愛河小曲》,念著歐陽美慧的《愛河曼波》,看著劉佩茹的《港都小語》,回味著林佳禾的《木棉》,一下子讓我喜歡上了這座南部的都城。
鐘聲響起的,是玫瑰圣母教堂。昨晚從六合夜市回來后,特意與阿超出去坐了一站高雄車站到中山公園站的高鐵。打車回來的路上,我們邂逅了這座天主教堂。下車由此步行到了飯店,也記下了早上6:00作彌撒的時間。
雖然我并不信教,雖然說好一起去觀摩的阿超爽約(叫醒后翻個身又睡著了),我還是靜靜地和信眾們坐在肅穆的教堂里,體驗了一遭牧師的布道,切身感受了一回什么才叫大愛的“洗禮”。
教堂外,是我們昨日飛舟而過的愛河。晨曦中,這條猶如泉州內(nèi)城原先舟來蓬往,風光旖旎的“八卦溝”(如今已是臭名昭著的污水溝),經(jīng)過政府、民眾愛心和精心的維護打理,依舊前仆后繼地吸引著慕名而來的觀光客。也為自己營造了一方休閑散步的的好去處。而我們依然迤邐的內(nèi)溝河則是政府年年鼓動“阿兵哥”來清理,卻好景不長——天天臭如故,行人難掩鼻。這樣的景觀,哪有什么詩情畫意可言。連“八卦溝”畔,經(jīng)典的大榕樹下的祖祠公宮、后城里綿繡莊的木偶劇場、古厝茶館,也被殃及魚池地奇“味”濃濃。